不只是技術之爭,Meta、OpenAI開源分歧背後,是誰主導AI未來的戰場?

2025-06-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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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Meta宣布開放旗下強大AI模型Llama 3時,再次引爆AI界對「開源與否」的爭論。與之相對,OpenAI與Google選擇將自家模型封閉,強調安全性與商業利益。這場AI開源之戰,牽涉的不只是技術,更是價值觀之爭,對開發者與社會的影響也值得深入探討。

開源與封閉,AI世界觀的理念之爭

自從ChatGPT於2022年底問世後,生成式AI迅速成為科技與商業的焦點。各大科技公司紛紛投入資源,推出自己的大型語言模型(LLM),希望在這波AI浪潮中搶得先機。然而,技術進展的同時,也引發一個根本性的爭議:AI應該開放還是封閉?

Meta(Facebook的母公司)在2023年釋出Llama 2後大獲好評,到了2024年更進一步釋出效能更強的Llama 3模型,並採取開源策略,允許開發者免費下載、修改甚至商用。Meta主張這樣做能讓技術更民主化,讓中小企業與開發者也能使用世界級的模型,不被大型雲端平台綁架。

與此同時,OpenAI與Google DeepMind則選擇封閉策略。他們的GPT-4與Gemini模型只提供透過API方式存取,並未公開訓練細節或模型權重。這些公司主張,高階AI若落入惡意人士之手,可能被用於大量製造假新聞、詐騙、散播仇恨言論,甚至用於網路攻擊,因此不應完全開放。這也讓AI開發界出現兩大陣營:一方強調共享與加速創新,另一方主張風險控管與責任治理。


對工程師是超能力,也是潛在風險

對技術人員來說,開源AI猶如打開潘朵拉的寶盒,既帶來無限可能,也帶來倫理與安全的考驗。以Llama 3為例,工程師不再需要從頭訓練數十億參數的模型,只要下載並進行微調,就能套用在各種應用情境中,例如客服機器人、知識查詢、程式輔助寫作、教育工具,甚至企業內部的資料查詢系統。

這大幅降低了AI產品的進入門檻,也使得技術創業變得更加靈活。對大學、研究機構而言,開源也有助於推動AI教育與科學研究,使學術界能針對模型架構進行深入探討,不再只能依賴黑箱式商業產品。

然而問題也隨之而來。這些模型可以被惡意訓練,例如訓練出能回答「如何製造炸彈」的助手,或在社群中大規模製造帶有偏見與歧視的內容。過去已有研究證實,某些開源模型經過不當調教後,容易被用於生成假新聞或進行社交工程攻擊。此外,中小型企業若缺乏AI治理知識,可能無意間部署了有倫理或法律風險的模型,反而傷害用戶與品牌。

因此,工程師與組織若要使用開源AI,除了開發能力,更需要具備風險管理意識與數據治理能力。這也正是OpenAI與Google拒絕開源的重要理由之一——能力越大,風險也越大。


馬斯克、祖克柏與背後的價值觀衝突

這場AI開源之爭不只在技術圈引發討論,連科技大老都親自下場。最具代表性的例子,莫過於馬斯克與OpenAI之間的決裂。

馬斯克是OpenAI的共同創辦人之一,原本希望透過開源的方式讓AI為全人類服務。但他後來批評OpenAI變質為商業化機構,與微軟過於密切,並封閉技術,違背當初的「open」精神。2023年,他因此成立xAI,推出聊天機器人Grok,並強調xAI最終會以「開放為主、封閉為輔」的方式運作。他甚至在2024年對OpenAI提起訴訟,要求其回歸開源理念(雖然後來撤告)。

另一邊,Meta執行長祖克柏則在多次公開發言中強調,開源是科技發展的自然路徑,就像過去的Linux與Android一樣。他認為讓模型開放,能避免少數巨頭壟斷AI發展方向,也能讓外部開發社群發現漏洞、改進演算法,對整個AI生態系更有利。

這樣的對立,實質上反映了**「科技治理」與「技術民主」的衝突**:一方擔心失控,一方害怕壟斷。開源與封閉並非單純的商業策略選擇,而是一場對未來科技權力與責任分配的哲學辯論。


開源AI不是黑白題,而是一場持久戰

開源AI的爭議不會在短時間內有定論。就目前情況來看,**未來極可能是「混合生態」:高階模型多為封閉,輔助工具與基礎模型則偏向開源。**不同層級的應用、不同產業的風險接受度,將共同影響AI技術的開放程度。

對工程師與決策者來說,如何善用開源的自由,又不陷入風險與責任的陷阱,將是下一波AI時代的核心挑戰。而對大眾而言,這場看似工程技術的辯論,其實也牽涉我們每個人能否在未來的智慧社會中,保有知情權、選擇權與安全感。

在這場開源AI的長期拉鋸中,我們正站在歷史的轉折點上,見證一場不只是技術創新,更是價值觀碰撞的大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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